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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壞掉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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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百合,這邊!緒方導演人很好,不過如果遲到了耽誤其他人就不好了!”

“還有半個小時,一定能趕上啦。”

我叼著三明治輕松追上最上京子,反手拉住她的胳膊開始狂奔。

唔,總覺得有種回到了高中時代的感覺哈哈哈。

每天狂奔到學校踩著鈴聲進門……真是一去不覆返的青春啊。

周圍的景色飛快地後移,我想如果是路人大概能感覺到“清晨有一陣涼爽的風”這樣的感受吧。

這是我到了LME的第三周,前幾周我接受了密集的語言訓練,每天都被超額的日語來回轟炸,弄得我現在英語都說不好了OTL,至於本來說好的演技訓練,我不太想知道那幾個或者哭著沖了出去或者倒地不起的老師現在還好嗎……

寶田羅利以“既然都是女王就好好相處吧”這樣奇幻的理由把我和京子安排在了一起。

據說原本最上京子是不住在LME宿舍的,考慮到我才剛來LME諸事不熟,最好有個人照應一下,於是京子就被寶田羅利塞進了我的宿舍。

最上京子是個很好相處的女孩子,充滿活力和幹勁,熱心又能幹,家務一把抓,演技也不錯——前提是不要踩中劈腿男這樣的雷點。總的來說我這段時間的確承蒙她照顧了。白天她帶著我奔波在各個培訓班,晚上我們就一起看電視,討論劇情、順便八卦。

起先我要看最上京子以前出演的作品,她反覆拒絕,羞澀到極點後直接抱著碟片沖出了宿舍,留下我站在宿舍門口被人圍觀。好在隔壁鄰居是個好人,借了我一套完整的《DARK MOON》。當最上京子半小時後再出現的時候,我已經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劇了,或許是因為木已成舟(?),最上京子倒沒有把電視機給抱出去扔掉,而是臉色通紅地坐在我身邊陪我一起看。等這部電視劇看完,我問京子要別的劇,京子找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套包裝精致的碟片開始播放。

“這是去年大熱的《天使禁獵區》的電視劇,百合應該看過了吧?無論重看幾次都還是很喜歡啊,Lucifer陛下可棒了!最後竟然是那種結局,可惡!明明就應該是Lucifer陛下獲勝!”

我聽到“Lucifer”瞬間精神百倍,激動地握住最上京子的手。

“京子你是我的心靈之友——!勝利屬於Lucifer陛下!”

最上京子呆了幾秒,忽然間像是某種開關被“On”了一般,立刻進入了狂熱粉絲模式。

“原來百合你也是Lucifer陛下的粉絲!我收集了全部的海報哦,包括初回限定DvD贈送的等身海報全套都有!當初我看第一集的時候就被Lucifer陛下迷住了!被自己敬仰的天神拋棄,不得不選擇墮天,被雙胞胎弟弟拔劍相向,Lucifer陛下當時那種隱忍的痛苦……翅膀染黑的那一幕我簡直恨不得沖進去追隨她啊啊啊!為什麽那種東西是創世神啊!氣死我了!”

此時片頭正好是路西菲爾墮天的那一幕。

天使的軍團對峙於天界。

優美的男低音唱著歌。

“神說:你應為惡。”

銀發的少女面對至親和友人的指責默不作聲,轉身之間潔白的雙翼染成黑色,她拔出腰間的長劍,高聲呼喚著什麽。

激昂的歌聲持續著。

“神說:路西菲爾註定是地獄之王。”

以少女所站立的位置為分界線,光明和黑暗突兀分割。

黑色的雙翼仿佛要遮蔽天空一般無止無盡地延伸出黑暗。

她揮劍而下,世界為之分割。

“你若為善,我便為惡,你要成就高尚,我便散布災禍——我將成為惡德之王。”

半邊的光輝聖堂墮入黑暗,碎裂的天界無止盡地墜落。

無數天使揮動翅膀投向此方,白色的羽翼在下落的過程中不斷地加深顏色。

“畏懼吧,恐懼吧,顫抖吧,哭泣吧,被惡威嚇的人們啊,去信仰唯一的神明吧!”

整個畫面驟然間如同玻璃被打碎一般全部飛散開來,重新拼合之時出現的已經是現代的高樓大廈,清秀少年和黑發少女隔著車流視線交錯,相視而笑。

“被神明玩弄的造物啊,自願染黑翅膀的天使們,追尋著什麽?”

“想要拯救世界的天使啊,想要毀滅世界的天使啊,敬畏神明的天使啊,向神明舉起刀劍的天使啊!”

“否定神明,消滅神明。”

“從神的手中奪回未來!”

“不斷重覆悲劇的人類啊,不要忘記飛翔在天上,那些有翼種族的嘆息……”

主題曲結束,最上京子不甘心地握緊了雙手。

“雖然很討厭那家夥,不過這首歌,的確很好……”

我好奇地詢問所謂“那家夥”是誰,最後得到的答案是“一只可惡的蟑螂”。由於京子當時的表情過於可怕,我實在不敢繼續追問,等到結束的時候看了看字幕才知道演唱者是“不破尚”。

接下來的日子就在我們一再重看《天使禁獵區》和反覆膜拜Lucifer當中度過了。

有人和自己一起崇拜一個人真棒!

京子還大方地把拍攝時期的事情告訴我——她在劇中飾演“拉傑艾爾”,曾經和Lucifer接觸過,還得到了親筆簽名!

我不知道多少次按捺不住地想要趁著月黑風高A走那本簽名冊啊。

總而言之,我和最上京子憑借著這種對同一個人的愛迅速成為了好基友,昨天寶田羅利通知我們演員全部找好了,今天打算讓大家都見個面。

我和最上京子一路飛奔到預定好的禮堂,我正慶幸還早到了十五分鐘,結果裏面已經站滿了人,所有人都因為我們推門的聲音看向大門,一瞬之間我覺得自己快要被那些視線給燒焦了。

這……

真是一屋子俊男美女啊。

最上京子拉著我跑進去,對著一個白西服青年不停地鞠躬道歉,我不明所以地站在旁邊,不太確定自己該做什麽。

西服青年微笑著搖頭,一再地說:“沒關系啦,只是我們來的稍微早了一點,京子沒有遲到哦。”

好不容易最上京子停止鞠躬,這才對我說:“百合,這位就是緒方導演!緒方導演,這是百合。”

青年看向我,露出友好的神情。

“你好,百合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緒方啟文,請多多指教。”

我哪裏敢指教導演,我覺得等到開拍後導演肯定恨不得給我一錘子。

我一頭黑線地鞠躬還禮,“您好,我是百合,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緒方啟文抿著嘴笑了笑,把我們領到人群那邊去。

“京子小姐和百合小姐已經到了,大家也過來認識一下吧,她們將會在劇中扮演Saber和Rider。”

導演親自開口介紹,大家總也會給點面子,很快就有幾個人走過來。

黑發青年和知性美女還沒走過來,京子就開心地跑了過去,“敦賀前輩!逸美小姐!”

青年原本近似於營業用微笑的笑容好似溫柔了一點,當然我指的是對著京子的時候。

眼看著幾人巴拉巴拉聊了起來,京子身後幾乎都要開出花來了,我自覺地看看周圍,正好對上一道友好的視線。

這是一位穿著和服的美人,相當能令人感覺到屬於一個民族歷史的沈澱。我看到她的時候不由地想到了天後,頓時好感倍增,向著她走了過去。

“你好,我是百合。”

“小早川志緒。”

美人指了指自己,微笑著眨眼。

“見到你很開心。”

我有些不解。

小早川志緒一手點在自己眼角,笑嘻嘻地說:“原本我還擔心觀眾會把註意力都放在我這個不符合原著角色性別的家夥身上,沒想到導演竟然又找來一個女生也要飾演原著的男性角色呢!這麽一來,至少有人幫我分擔責罵了呀,我看到你當然會很開心。”

……別這樣!

一瞬之間從天後變太陰是不對的啊!

小早川志緒似乎很開心看到我這種被雷劈的模樣,以袖掩口低聲笑了起來。

“百合真是可愛。當然是說笑的嘛,我看過你試鏡的片段哦,以未經訓練的外行而言,很不錯呢,因為本身氣質相當符合,只要稍微訓練一下,即使本色出演,我相信你會給大家一個很棒的征服王!”

“試鏡片段??”我更疑惑了,“我好像沒有試鏡過……”

小早川志緒一楞,“那段毆打流氓的視頻不是嗎?導演拿到視頻的時候我正好也在,湊巧就看到了,這幾天一直在期待著你本人會是什麽模樣呢。”

……寶田羅利你居然還錄下來了!!!

而且居然就這麽寄給了導演!

更可怕的是導演居然就沒說把我給踹出劇組!

我的心情過於覆雜,最後只好擺出萬能的“微笑”。

“啊哈哈,過獎了……志緒演的是誰呢?性別改變了的話,是Lancer組的那個魔術師嗎?”

小早川志緒忽然間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不是哦。劇本改編之後,我可是劇中難得的大贏家呢——如果我說這裏會被畫上一個痣的話,百合一定能猜到了吧?”

如果畫上一個痣……

小早川志緒的手指點著的地方是眼角。

性轉的角色+眼角有痣=?

我驚訝得喊了出來。

“你是迪盧木多?!別開玩笑了!女性英靈的愛情痣還只能吸引女人,最後怎麽大贏家啊?!”

小早川志緒純潔又無辜地看著我。

“很簡單嘛,最後Master放棄聖杯帶著我和索拉少爺回國結婚去了啊。”

“……請問結婚的是肯尼絲和索拉嗎?”

“是我們三個喲。”小早川志緒笑瞇瞇地說,“所以我是人生贏家啊。”

“……神劇本。”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Rider性轉這種提議都能被通過了。

你看,原著裏那麽淒慘的Lancer組已經能出現回老家結婚這種神結局了,Rider組也性轉一個算神馬。

“哈哈,我最開始看到改編後的劇本也嚇了一跳呢。對了,你看那邊兩個,劇中會飾演肯尼絲和索拉哦。即使是在演藝圈,也很難得看到這麽漂亮的人呢。”

小早川志緒握著我的手悄悄指給我看。

我這才發現在我們這一群人之外還有一群人,呃,或許該說是一小群和兩個人。

栗發的少女和酒紅色短發的少年依偎在一起,乍一看的確是相貌精致。

旁邊還有個深棕發色的少年倚著墻,面色憂郁,不知道在想什麽。

再旁邊一點銀發的少年冷著一張臉看著那邊三個人,旁邊棕色長發的少女拉著少年的手臂似乎在說什麽。

這是一小群,這一小群旁邊幾步開外有個在織毛衣的中年和一個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人。

坦白說我覺得會跑到這裏來織毛衣的人(而且還是男人)腦子一定有問題,他旁邊那個人還戴著眼罩,整個人充滿了殺氣——這組合莫非是變態和殺人狂……

莫非是Caster組?!

大家好,我是一月十一。

什麽?我從本文開始到現在居然都沒有自我介紹過?!

……這一定是世界的錯。

重來一次,大家好,我是一月十一,二十歲,大學二年級,醫學院,臨床醫學一系,興趣愛好是音樂和游戲,特長是坑蒙拐騙——不對,特長是空間思維和圖形記憶,最喜歡的科目是哲學(可以逃課),最討厭的科目是體育(求選電子競技課程)。

目前我被來自意大利的黑手黨綁架了。

OMG

更可怕的是這群黑手黨居然說我也是他們組織的一員!

這種事情完全不科學好不好!

打從宿舍三面來風後,我遭受到來自阿飄的信息貼士連番打擊,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尤其是當我問他是不是傳說中的“大頭兒子”的時候,阿飄哼了一聲,糊了我一臉衛生紙。

“蘇珊娜,你現在真是傻透了,和八年前完全不能比——”

說到這兒,阿飄突然切換成了意大利語自言自語。

“難道記憶封鎖太過頭了結果智商都封鎖了……?”

=皿=

餵餵餵!

這話說的太過分了好不好!!!

你要是不想讓我聽懂就語速快一點啊!你還特意慢悠悠地咬文嚼字,一定是故意讓我聽懂的對不對!!!

對不對?!!!

我扒下臉上的衛生紙,抓住阿飄的腳把他拽了下來,“敢問您尊姓大名啊?”

阿飄沈默了。

我忽然反應過來,改成英文問:“您怎麽稱呼?”

“……瑪蒙。”自稱瑪蒙的阿飄不悅地說,“放開我的腳。”

這種軟糯糯的聲音真好玩。

雖然聽起來是有些不高興,不過,完全沒殺氣耶。

我心裏打起了算盤——莫非我以前和他真的很熟?才這麽一想我整個人都囧了,為什麽我都默認自己失憶了八年,從前的記憶都是偽造的啊!

我得寸進尺地松開瑪蒙的腳,直接把他整個人抱在懷裏。

“瑪蒙,謝謝你。”

懷中軟軟的小身體一瞬間繃緊,下一秒,軟糯糯的聲音冒了出來。

“再抱要收錢了。”

我擦!

我聽到錢就反射性地松了手,阿飄——不,是瑪蒙立刻飄了起來,停在我視平線的高度,又哼了一聲,慢慢地飄走了。

不知怎地,我

好像感覺到了一絲殺氣。

……餵,難道這人的殺氣還是延時性的啊?!

我隨手揪著手裏的紙,揪了一會兒突然想起這貌似是瑪蒙剛拿來糊我臉的,我出於無法解釋的心態攤開了這張紙,然後,我看到了一堆詭異的線條和抽象的圖形。

“那是瑪蒙的粘寫地圖哦,長毛隊長就是用這個找到你~”

我一驚,擡頭看到一個金色的腦袋。

沒眼睛的青年拿著小刀對著我比劃來去,嘴巴幾乎要咧到下巴了。

我條件反射地把手裏的紙迅速一揉,哢吧一下扔進了嘴裏。

——這絕對不是作弊多了的後遺癥。

沒眼睛的青年的笑容詭異地僵住了,幾秒後,他悠悠地說:“瑪蒙的粘寫是用鼻涕在紙上,”他嘻嘻嘻地笑了幾聲,“畫出來的地圖喲~”

“咳咳咳咳……”

臥槽!

這都是什麽黑手黨啊!!!

鼻涕在衛生紙上畫出地圖!窮到這份上了嗎?!

我卡著脖子不停地咳,好不容易從嗓子裏抓出一條已經濕濕軟軟半融化的紙,嫌惡地往旁邊一甩。

阿飄我看錯你了——你剛剛把鼻涕紙糊我臉上,這絕對不是什麽善意吧?!

糟糕,還是覺得好惡心。

我忍無可忍地站起來,上下左右把屋裏看了個遍,楞是沒看到飲用水,茶幾上倒是擺了幾瓶飲料,但全是紅酒!

……這些人到底是有錢是沒錢啊。

我看向金發沒眼睛的青年,“那個,嗯,你怎麽稱呼?”

青年的笑臉又僵了一下。

“貝爾菲戈爾,貝爾是王子喲,要稱呼我王子。”

我點點頭,“哦,王子殿下,請問屋裏有白水嗎?”

不知為何,當我這樣稱呼他以後,金發的青年反而整個人都僵了,過會兒,他嘻嘻嘻地笑著說“那種事情王子可不知道”然後腳步搖晃地飄走了。

怎麽回事?

我疑惑地站在原地,之前拎我過來的白毛青年突然從旁邊冒出來,用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我,我被看得寒毛都豎起來了。

“餵,你真的忘了嗎?”白毛青年的神情快速地變了幾遍,從“老子要一刀劈了你”到“老子這刀劈不下去”,最後定格成一個堪稱溫和的神情——假如忽視他滿身的殺氣和憤怒的話。

“斯貝爾比?斯誇羅。”

r> 青年的嘴唇又動了動,到底沒說出什麽,最後一拳砸爛了我身後的墻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發楞。

這是什麽發展節奏啊?

我……我智商一百八也不夠用好不好……

前面那個大概是名字?

最後他的口型,我怎麽看著像是“sorry”,當然可能這完全是我想太多了。

“隊長很難受呢。”一個奇怪的聲音突然從我旁邊冒出來,緊接著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差點給嚇得魂不附體,一扭頭看到是之前五顏六色的墨鏡青年,我松了口氣。

我說你們這群人夠了啊!不要總會突然冒出來好不好!!!

青年動作相當輕柔地拍了拍我的背,柔聲(如果聲線不是男人的話)安慰我,“其實隊長一直……”說到這兒他突然詭異地停了一下,突兀地換了話題,“娜娜,今晚的戰鬥是和彭格列那邊的小鬼,有把握嗎?哎呀呀,你八年都沒怎麽鍛煉過了吧,這種身體——唔,還是和從前一樣做一些戰前準備吧?東西我都幫你帶來了哦,可不要太感謝我呢。”

……如果拉著我的手叫我“娜娜”的人是個帥哥或者萌妹子的話我一定會很感激。

話是這樣說,這個人妖先生大概是我在這裏遇到的最靠譜的一個人了。

我擦咧,這群人莫名其妙地就把我抓來丟上戰場,根本沒考慮過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死在戰場的情況嗎!!!

我反握住人妖先生的手,感動不已地擡頭,淚光閃閃地問:“請問你怎麽稱呼?”

人妖先生一手戳著臉頰,扭動著身體說:“魯斯利亞,娜娜從前都叫我魯斯姐喲。”

我一秒都沒猶豫,甜甜地說:“魯斯姐最好了!”

當我這樣說的時候我總覺得似乎聽到了系統提示掉廉恥的聲音……

魯斯利亞握著我的手帶我往一個房門走去,我總覺得一瞬間屋裏冒出來好幾股殺氣,這一定是錯覺吧哈哈哈哈。

“魯斯姐,我以前怎麽稱呼那個金——貝爾菲戈爾先生的?”

“哎?娜娜你叫他‘沒眼睛的’啊,剛剛聽你喊他‘王子殿下’我都給嚇了一跳呢。”

……我一瞬之間都想給那個八年前的蘇珊娜跪了。

她居然真的就喊出來了OTL。

這麽一想,我臉色不太好地擡頭,“那我不會叫瑪蒙是‘阿飄’,叫斯貝爾比是‘白毛’吧?”

“娜娜想起來一點了嗎?”魯斯利亞非常高興地對我一笑,“沒錯哦,有時候會這樣叫,不過大部分時候還是會叫名字呢。”說到這兒,他很是親善(?)地戳了戳我的臉頰,“敢直呼隊長名字的也就是你了。”

我頓時心裏一咯噔。

糟糕,英文名還分姓氏和名字的。

英語對話練習從來都是直呼名字很少用姓氏完全忘了這回事,張口就是斯貝爾比OTL。

但是這種“八年前我一直都這麽幹”的設定是怎麽回事啊?!

我八年前明明還在念小學啊!我還能記得班上有三十九人,還記得畢業的時候大家一起拍照,五年級,四年級,哪怕是一年級的事情我也能模模糊糊地想起來啊!

可是這群人為什麽又一個個地這樣說,口徑還挺一致……

好糟糕,難道我真的失憶了嗎?!

不,冷靜一點,也許這是什麽新型的欺詐方法,比如那些電視節目,讓人誤以為被外星人綁架了什麽的,這群人可能也只是——我腦子裏瞬間閃過之前的白毛拎著我飛檐走壁的情形,然後是一拳捶碎一墻壁……

……有這種本事的人不可能跑去做什麽電視節目,還特意來騙我吧?

冷靜下來,一月十一!

也許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我胡思亂想著,等撞到了前面的人才發現我們已經到了目的地。

魯斯利亞笑嘻嘻地打開門,“鏘鏘鏘——我特意按照娜娜的習慣把東西都帶來了,雖然尺寸可能不是太合適。”說到這兒他的視線在我上身掃了一下,立刻改口,“尺寸應該都合適。”

我額頭蹦出一個十字來。

你絕對是鄙視了我的胸圍對不對!

“謝謝魯斯姐——”我說完之後一看屋內,頓時傻了眼。

滿屋子都是衣服,一排一排的假發、帽子、上衣、褲子、裙子、鞋子……梳妝臺上更是攤開了一大堆東西。

我顫抖著指著屋裏的東西,“……戰前準備?”

魯斯利亞點點頭,相當得意地說:“很齊全吧?”

“……一般來說戰前準備應該是準備武器吧?”

“娜娜的名言是戰前準備只需要換一層皮就足夠了~雖然BOSS挺不耐煩的,還是同意了把這些東西都帶來呢,一定是非常信任娜娜呢!”

“……”

“娜娜好好準備喲,還有兩個小時,到時候我們都會去給你加油

的~”

我看著魯斯利亞走出去關上門,保持著爾康手的姿勢站在原地,終於吐出了之前那句話。

“是去給我收屍吧……”

我低頭看看手指上的半個指環和那個黑屏的手機,深感人生無望。

如果這是COSPLAYER大戰我覺得我贏定了,如果是武力格鬥,我、我好想直接跳樓下去啊!

這果然還是什麽整人節目吧?

一定是啊……

我茫然地在屋裏走了幾圈,猜想如果我原樣出去了,估計不耐煩地帶了這麽多累贅(……)來日本的疤臉少年會直接一槍斃了我。也許是人被刺激到一定份上就會開始變態,我機械地挑出了假發美瞳和衣服長靴,換下我身上的睡衣,坐在鏡子前方開始易容。

……不說化妝的原因是這玩意兒畫完了我都不認識我自己……

半小時後我推門而出,不知為何門外居然圍了一群人,當他們看到我的瞬間全體身體僵硬,然後立刻看向了之前的白毛青年。

我笑瞇瞇地揮手,“嗨,大家好。”

“……隊長變矮了?”

“……噗哈哈哈哈——!長毛隊長的女性版本!!!!”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吧——!”

“我贏了,五十萬。”

“娜娜的化妝術還是這樣精湛呢。”

我頂著白毛青年的娘化砍腿版本的外形站在門口,腦中飄過的竟然是這樣輸了丟的也是他的臉不是我的臉這樣的想法。

我一定是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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